,听了金英的话,孙太后的气稍稍顺了些,开口想要喊人,却想起李永昌早已经被抓进了诏狱。
毕竟是跟了她这么多年的得用人,此刻想起,孙太后也不免轻叹一声,心中对朱祁钰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从这股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孙太后抬眼打量着金英,半晌,方开口道。
“金公公,你在宫中,也算是年高德昭,资历深厚,不管是哀家还是皇帝,都不曾将你当做普通内宦看待,想那王振气势滔天不可一世,但是终究,真正握着司礼监的人,还是你。”
前番便说过,王振虽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但是他的精力大多放在东厂上。
司礼监大多的政务处理,还是由金英这个秉笔太监来操持的。
所以孙太后说,真正握着司礼监的是金英,这话倒也不错。
然而金英听完,却立刻跪倒在地上,道:“内臣深受先皇和太后深恩厚德,又蒙皇爷信重,自然尽心尽力,不敢当太后如此赞誉。”
看着跪在地上的金英,孙太后的目光冷了下来,道。
“哀家恍惚间还记得,当初是你劝哀家,让郕王总柄大政,还说你会替哀家看着他,所以哀家有些想不明白,这怎么看着看着,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金英头上滑落一滴冷汗。
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过来,太后娘娘这是对他起了疑心。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金英飞快的回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的一言一行,最终定格在了大朝会上。
郕王总政秉国,势力日大是必然的,就算当时不是让自己过去,而是将批阅过的奏疏送进慈宁宫,也只不过饮鸩止渴而已。
太后娘娘若非明白这一点,当初也不会同意。
这些日子以来,金英也没有对孙太后刻意隐瞒过什么紧要消息,想来她老人家也不是因为郕王的崛起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