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悠悠抬起眼皮，瞟了助理一眼。

“说话要文明一些。”

助理满脸都写着“想不通”，这导演今年都快年近七十了，虽然曾经很有名，但他早就回家安度晚年，这次若不是被邀请，他何必一把年纪还要跑出来。

再说那宜栖今年才二十多岁，导演的年纪当她爷爷都可以了，这两个人素昧平生，怎么可能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这邮件是谁给我发过来的？”导演忽然问道。

“左不过是一些宜小姐或是您的对家造谣吧？”

导演摇了摇头，“我退休了这么多年，能挡住谁的路，他们造我的谣有什么用？”

有些事说出来不好听，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导演还能活多少年？就算他身强体健，再想在影视行业兴起波澜也是很费力的。

说白了，他既然已经退休养老，何必又去和年轻人抢位子，所以别人也没有打击他的必要。

“那……那就只能是宜小姐的对家了……”助理面色凝重，这个宜栖自从出道以来就不消停，也不知是得罪谁了。

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刻板的观点，一个巴掌拍不响，宜栖老是被针对，或许也是她的问题呢？

“我们要不要先告知宜小姐？”

“不。”导演否决了，“我们摸不清到底是谁发来的，那么外面……”

他抬手指了指大门，“外面所有人都是有嫌疑的，包括宜栖自己。”

助理觉得宜栖不至于此，如果宜栖想用这种毁人名声的照片来要挟，就不会说出“公平”这句话，再次，如果宜栖想要要挟，何必把自己填进去。

但导演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之，或许能更刺激这位导演去选择某个人。

“您要不要早些休息？”助理见导演面色不佳，便提议道。

导演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