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忱,你说……我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和肿瘤医院的病人抢高级病房是不是不太好啊?”
席谨忱白了宜栖一眼,抬手便把刚削好的苹果塞进她嘴里。
“多吃东西,少说话。”
宜栖被噎的翻白眼,她费力的把苹果从自己的唇齿间拿出来,“好,知道啦。”
护士推开门进来,她端着一个很大的药盘,上面有令人瞠目结舌的针头,和一个采血袋。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竟然还端着一个类似于称的东西。
“这是采自备血用的。”护士解释道。
“原来如此。”宜栖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点点头,撩起自己的袖管,“来吧。”
护士用那个比常规的要粗上好多倍的针头扎进了宜栖的手臂上,席谨忱不忍直视的别过头,拉着宜栖另一只手的掌心控制不住的冒汗。
“要抽多少?”
“这一次就可以了。”护士说到。
“这一次?”席谨忱讶异的看着护士,“还有下一次?”
“视情况而定。”护士笑了笑,示意席谨忱安心,“您太太是稀有血型,有备无患。”
可护士再怎么解释,席谨忱的心还是依旧的惴惴不安。
他很惶恐,可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段日子他抽空去见了一次顾星哲,他的儿子已经开始化疗洗髓,马上就要进仓了。
这时反悔,顾星哲的儿子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席谨忱也只能忍下心疼,默默地陪伴着宜栖。
打了四天的动员剂后,宜栖整个人都颓了。腰酸背痛不说,还一直迷迷糊糊的在发着低烧。
护士说这是正常现象,可席谨忱心乱如麻,他悔恨没有阻止宜栖做决定,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
终于到了第五天,可以正式捐献了。
临被推进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