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得了什么病?”
“肝癌……”那人掩面而泣,“我已经准备给儿子换肝了,我只要五十万……就五十万而已……”
席谨忱忽然沉默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动手帮男人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抱歉,我们并不知情。”
那人微微惊讶的抬起头,“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我知道我烧掉的不只有五十万……我……我还是去自首吧……”
席谨忱不知该如何作答,“你就算自首,烧掉的总归是烧掉了,也换不回你儿子的命。”
那人愧疚的低下头,眼泪顺着他布满褶皱的脸颊滚滚滑落。
车内的氛围压抑到了极点,连洪助理也不敢言语,只静静地开了车。
好一会儿,宜栖才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顾星哲。”
宜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勾起唇角,“你的名字很好听,我猜……你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吧。”
“不瞒您说,我其实是z大物理系的辅导员。”那人抽噎一声,心头更加酸涩。
辅导员拿着常规的工资,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算是个中产,只是面临着能压垮一个家庭的重病,还是有心无力,只能冒险。
宜栖一时间无言以对,她无法怪罪这样的一个父亲,但也无法原谅他。
“你能把那个人给你打款的转账记录给我看一看吗?”席谨忱忽然说道。
“好。”顾星哲抹了把眼泪,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来递给席谨忱,“这些钱我一分没动。”
“为什么?你儿子不是急用钱吗?”宜栖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们说现在动用太危险了,让我在等等。”
顾星哲难堪的解释道,“其实我也想过他们是骗我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儿子已经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