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次她没有在心软,或许没有会理解在冰天雪地里,宜栖看着那些“狼心狗肺”的人说着薄情的话时心中是何滋味。
包括纪导演和那个姑娘。
“你真的打算把这部电影拍成纪录片吗?”席谨忱轻声问道。
这一次宜栖郑重的点了点头,她指着一边的纪导演,示意席谨忱向那边看去。
“失去一个在生命中占了很大分量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能做的也只是聊表安慰罢了。”
席谨忱微微点头,他更紧的握住了宜栖的手,“所以我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吗?”
席谨忱知道自己的问题问的很蠢,甚至有一些小女人悲春伤秋的情怀了,可是他还是想问。
因为他知道,宜栖的腿一天不康复,他就一天都不能安心,他真的很担心某天醒来宜栖会突然消失。
“半条命。”宜栖忽然低声说道。
席谨忱愣了一下,忽然大力把宜栖抱进了怀里。
“我也一样。”
他们早已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永远无法分割的同命相连。
三个多小时之后,飞机终于在z市落了地。直到感觉到了江南独有的潮湿,宜栖才意识到自己终于离开了茫茫的荒漠与雪山。
她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活过来了。
除了那双腿,那双还没有恢复如常的腿。
李嘉怡怀孕七个多月了,她已经被李承哲接回了国内医疗条件最发达的z市。听说宜栖回来了,李嘉怡挺着大肚子匆匆赶来。
“都快生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呢?”宜栖嗔怪的看了李嘉怡一眼。
李嘉怡里面只穿了薄薄的长款毛衣,布料下的肚子格外明显,宜栖还没怀过月份这么大的孩子,只觉得李嘉怡的肚皮像是随时会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