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用的官员非贤良之才,重新造反的可能性极大,朝廷中枢在天下中心的洛阳,既可震慑地方流寇,又能就近监督此五州官员施政,如果迁都去了关中,山高皇帝远的,岂能看到南方施政情况?况且以关中为中心的西北大地内无内忧、外无外患,且随着圣武车的出现,使洛阳和大兴联系紧密,即便出了些小问题,军队只需一两天时间就能解决干净,所以从民生这一要点上说,迁都的可能几乎不存在,至于洪水之厄,大不了在洛水、伊水中上游修几条引流运河便是,反正他有的是不要花钱的民夫。”
说到这里,卢豫拿起桌上茶杯,轻饮一口,接着说道:“如果迁都之声音,是自然而然兴起也就罢了,如果是关陇贵族余孽在作妖,以皇帝对关陇贵族的敌视、仇视,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卢照纯心悦诚服地道:“家主一席话,令孙儿茅塞顿开。如此看来,皇帝的确没有迁都的理由。”
说到这里,卢照纯忍不住又说道:“家主,我们要不要给关陇贵族余孽加一把火,借朝廷之力将之彻底歼灭。”
卢豫眯着双眼看着湛蓝天空中的朵朵白云,思索良久,摇头一叹:“这本是个天赐良机,只可惜我们自顾不暇,若是此时推波助澜,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不可节外生枝。”
大隋王朝自建国就立都于关中,所以七大士族苦心经营的势力也有集中在关中。杨广迁都洛阳后,可大兴作为大隋西京,其政治经济的实力和影响始终不逊洛阳。
然而自大业七年至今的十三年时间内,天下处于不停杀戮和清洗之中,连各路诸侯都难以周全,更别说那些站错队的虾兵蟹将了。在这场祸及四方的战乱中,身在风暴中心的七大士族损失惨重。
之前他们不是不想在杨侗这边下注,可杨侗不但不要他们,还借助战争血洗这些从贼的士族,这让高傲的士族如何受得了?
于是纷纷前去形势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