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辉煌往事;一些混混靠在窗边与同伴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偶尔会打趣打趣从旁边经过浓妆艳抹的女子,这些女子也不以为意,不时会停下来打情骂俏,显得很熟悉的样子。
也有一些落魄文士就食,一些人放心大胆的埋头吃饭,一些人神色张皇,边吃边警惕的左顾右盼;更有一些熏熏的人扶柱呕吐。
说是世间百态聚于一堂,毫不为过。
时禹见状,也不以为意,更不担心害怕,这些吹嘘厉害的带刀凶汉,多是富商雇佣的护卫,趁着主家在精舍歇息,便出来放松放松,看似可怕,实则是最讲规矩的一群人,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绝不敢在异地他乡胡作非为。
混混与女子,则是乌龟与游妓的关系,他们没有依附哪一家青楼妓院,不受青楼盘剥压迫,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十分自由;若是哪个顾客看中了自己所带的妓女,那这混混便将妓女送到既定的客栈,等完事了,又立即带着妓女寻找新的恩客,所得钱财对半分,额外小费归妓女,这也促使妓女服侍恩客时格外卖力。
作为县令,时禹知道各行各业都有一套独属于本行业的“准则”,他们都是以求财为目的底层人士,比起动不动就因为水渠、牧草、田梗而大打出手的‘纯朴’老百姓更守规矩,而且他们从往来商旅身上赚到的钱财,最后还是在本县店铺使用,也算是为白马繁荣做出了贡献,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你情我愿,不是欺男霸女、逼良为娼,地方官府都懒得去理会。
时禹并没有在大堂停留,更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经落入几个高谈阔论的大汉眼中,而是心不在焉的从旁绕过,直接走到中庭,奔向后院。
这是荥阳郑氏的一处秘密产业,上到掌柜、下到厨师跑堂皆为郑氏中人,他今天应约而来,也不知郑氏又要他干些什么。
时禹这一进了后院,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时太守来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