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叹了口气,“当时我把那批黄金交给韩志,让他换成铜钱,分赏三军;韩志是齐王的谋主,他哪会替我辩护?”
“殿下,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啊。”徐师谟眼睛一亮,“受惠的士兵极多,只要找出来,就能为殿下作证。”
“没用的!”李建成摇头道:“你们还是不懂问题的关键所在!”
赵弘智、徐师谟、韦挺相顾一眼,纷纷说道:“还请殿下明示。”
“其实有个人,早就把我今天的下场料到了。”
“谁?”
“杨侗。”
“啊?”赵弘智、徐师谟、韦挺相顾骇然。
“关中之战结束以后,我和三妹在风陵渡与杨侗谈判,他当时说父皇装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堂堂正正的做人,好不容易才享受到帝王权力之甘美,会比任命一个人都在意皇位带来的好处,而我这个太子不仅三十而立,还有自己的势力,就是我对皇位无心,但父皇的压力很大。后来父皇果真扶持世民与对付我,刻意挑起我和世民的矛盾,让我们兄弟反目。如今世民已经自立,不听他的了。于是便又扶持元吉来对付我。父皇只是需要一个废掉太子的理由,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抓住不放,从而胜利推行他废太子的计划。但这并不意味着父皇会立世民,或是元吉为太子。相反,他会虚位以待,促使我那些弟弟内斗不休,好使他可以专心迎战隋朝,不用专门盯住哪一个儿子。我那些弟弟都在争太子的位子去了,父皇的帝位自然就稳如泰山。”
李建成叹了口气,苦笑道:“今天的一切都被杨侗料到了,现在大家明白了吧?”
此言一出,赵弘智、徐师谟、韦挺都觉得脑袋像是被铁锤狠狠敲击一般,脑子里轰然作响,陷入了长久失神之中。
直到此时,三人才知道关键是在皇帝,而非齐王,齐王不过是递给了皇帝废除太子的刀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