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笔,日子过得相当紧凑。
许敬宗暗暗思忖:‘传闻萧铣的四十多万大军,成为他的沉重负担,于是命令武将裁去老弱、休战务农,然而武将专横跋扈、各自为是,不仅没有听众号令,反而借外敌来战之机大量扩军,萧铣也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加重税赋,看来果然不虚。’
由萧铣流寇乱民式的军队政策,许敬宗又想到了与民休养,整顿强军的各路诸侯,顿时为萧铣默哀起来:空有广大富庶地盘,却被麾下武将扯了后腿,最终错过了最佳的发展时期,连一个水寇起家的林士弘都消灭不了,又凭什么去和其他诸侯争?
不多时,两人就在侍卫的护送下到了凤鸣宫。
许敬宗打算了这座所谓的皇宫一眼,不由得摇了摇头,大隋随便一座行宫都比这个凤鸣宫档次高,甚至连高昌王宫都不如,更不要说去跟大兴宫、神武宫相比了,这都什么皇宫啊?
岑文本见许敬宗摇头,明白对方所想,苦笑道:“让许先生见笑了,这确实寒酸了一些。我们本来打算兴建一座真正的凤鸣宫,但财力拮据、仓禀空虚,有心无力啊!”
“财力怎么会如此紧张?”许敬宗瞥了他一眼,十分不解地问。
萧铣造反的时间比李渊早,之前不仅没像样的敌人,甚至连大动乱都没有,而萧铣以前也不像现在内忧外患,可他居然穷得连个皇宫都修不起,这实在出乎意料了。
“一言难尽!”岑文本长叹一声,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上前对禁卫道:“禀报圣上,就说有大隋特使来见。”
这座凤鸣占地不过百亩,没北方宫殿巍然绝顶的气势,亭台楼阁和假山池鱼,都显得格局很小。
事实上,凤鸣宫以前是陈后主的一座别宫,萧铣失去半个荆襄后,早已是实力大减。他现在虽然击败了林士弘,并获得大片大片的土地,但民心不附、官员逃亡,南方名门望族对他躲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