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就觉得自己留在桃花岛上的痕迹正在逐渐变少。
当阿布将最后一块红砂岩石板撬下来,放到一头驴子的背上,云川就吆喝大象跟野牛,大家该离开桃花岛了。
破耳朵第一个踏上了结实的吊桥,虽然这座桥开始摇晃,破耳朵也丝毫不畏惧,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当。
云川骑在大野牛的背上,离开桃花岛的时候没有回头看,他觉得这样做一点必要性都没有,人都走了,一个破桃花岛算得什么。
阿布不是这样的,夸父不是这样的,其余的族人都不是云川这样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大哭,尤其是骑在破耳朵背上的阿布,已经哭的快要昏厥过去了,全靠夸父抱着他,他才能安稳的坐在大象背上。
很快,云川就带着最后一群人踏上了河北地。
随着云川上了河北地,守候在河边的警戒的赤陵就带着族人一一撤离,赤陵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他身上没有蓑衣,他好像也不喜欢这个东西,浑身上下就一条短裤,冒雨匆匆来到云川身边道:“蚩尤部的老虎上了桃花岛。”
云川掀起斗笠,瞅着赤陵道:“他要是喜欢,就待着吧。”
雨水汇集成小溪从赤陵雄壮的身体上流淌而下,他的身体似乎抹过油,雨水落下,他的皮肤就不见一滴水,不过,雨水总是落下来,所以,他他的身体也就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
“我想杀了他!”赤陵看起来非常愤怒。
云川摇头道:“我们还是离开吧,河水的水位上涨的这么厉害,你也看到了,大河上游的堰塞湖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我们早点去常羊山,也好早点休息,我听人说了,妇人们已经熬好了肉汤,蒸好了米饭,我们好好睡一觉之后呢,好在常羊山继续修建我们新的城池。”
赤陵回头看看沉浸在暴雨中的桃花岛恨恨地道:“他即便这次不死,我以后也一定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