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些话对常德有了触动,常德抬头看向说话的两人。
高个子狱卒面对着常德说话,他见常德抬头,拿起桌上的酒碗走到常德的面前道:“哟,还以为什么都不在乎呢,瞧这个样子也挺在乎的。”
“在乎有什么用,反正罪名已经定在他身上了,在大伙儿的眼里面,他就是一个罪人。”黑皮肤狱卒吃了一口花生,神在在道。
黑皮肤狱卒这么一说,高个子觉得很有道理,他点点头道:“也对,除非他自己翻案,说自己是无辜的。”
“翻案?救他?”黑皮肤狱卒很不屑道:“就他也想翻身,那很难了,自个儿亲爹都把罪名推到他头上,他自己在公堂上都承认了,还想翻身,做梦去吧。”
常德抽了抽眼角,他慢慢地低下头,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高个子一听,觉得这话没毛病,他点点头,嘲笑着道:“也对,哈哈。”
一直没说话的常德忽然道:“我是冤枉的。”
准备继续闲聊的两人疑惑地看向常德,两人对视一眼。
高个子狱卒道:“在公堂上不说自己是冤枉的,这会儿说自个儿是冤枉的谁相信,我们又不是官老爷,没本事替你翻案,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矮个子道:“就是,你这个案子犯的可不小,砍头是肯定的,你的妻儿也不会有好下场,多半要流放,而且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说到妻儿,常德不能不在乎,他双手抓住栏杆,道:“为什么要牵连妻儿?”
高个子狱卒不高兴了,他拿起旁边案板上的鞭子,朝着常德狠狠地抽过去,“你们放利子钱讨债弄得别人家破人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别人的妻儿无辜。”
鞭子打在铁笼上,哗哗作响,十分骇人。
常德顾不上鞭子,他死死地盯着高个子狱卒,“那些事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