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的常德忽然问他,“父亲觉得,所有的罪名都到了我的头上,你和大哥就会平安无事吗?”
常福友满脸愧疚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都已经落到了这个程度了,我们父子三人,能保住一个就是一个。”
“父亲说错了。”常德的眼睛从常贵的身上一扫而过,“应该是我们兄弟二人,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常德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很不幸,我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这话谁都接不下去,前一刻还和常福友过不去的常贵也选择把嘴闭上了。
露出满脸纠结的痛苦神情,常福友无奈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大哥一介白身,整天又是不学无术,说这些事是他做的,你觉得有人相信吗?”
常福友话说的再好听,常德也听不进去,他只按照他想听见的理解,“所以在很多年前,父亲就策划好了,将来常家若是出事,就把我推出来顶罪?”
一句话成功的把常福友堵住。
“你怎么会这么想。”常福友立即反驳,满脸痛意地看着常德。
“那父亲你要我怎么想?难道我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吗?”脸上嘲讽的意味越发的浓厚,常德也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这么多年来,他战战兢兢的为常家办事。
努力的让自己比常贵优秀,弄到头来他还是第一个被抛弃的牺牲品。
狱卒带着一个身上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进来,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和他说话,“三殿下现在情形有点紧张,还请您速度能快点。”
听见有动静过来,常福友朝着栏杆外面看去,他们父子三人的牢房在吏部牢房的最深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周围牢房都没有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