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样的……
“重黎,我们下去吧。”陵光站在玄冰巨门下,回头唤他。
重黎僵立着,慢慢转过身,看向眼前的问天珠。
阿冉和陵光走远后,珠子仍没有散去辉光,似是在等着什么。
他额上沁出了冷汗,神使鬼差的,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顺势而落,砸在玉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待,每一瞬都漫长如年。
陵光见他对着问天珠歃血,转身回来,然刚踏出一步,问天珠陡然释放出凌厉的灵流,朝着四面八方冲荡而来,整座问天台都为之震了三震。
陵光下意识地背过身,于摧枯拉朽的狂风中护住阿冉。
再回头望去,只见祭坛之上,清辉似潮,衣袍滚滚,飒然翻飞。
如雪的白光从问天珠中汹涌而出,如穿云之箭,直射九霄。
银河因此而黯淡,明月亦被掩去华彩,祭坛永夜,如迎天明。
刺目的辉泽中,她望见重黎垂下了还滴着血的手,露出了云开月明般释然的笑。
……
天色渐暗,落日的余晖摇摇欲坠地挂在山巅的云霞里,一行飞鸟掠过山野,弯月东升,几声鸦鸣,显得谷中愈发安静。
门外传来枝叶被踩断的咯吱声,重黎回过头去,江疑凝着眉,看见他在廊下,怔了怔,说:“阿冉已经送回青丘了,是族长和一个凡人女子的后嗣,如今二人都被接回青丘,好生安顿。”
“这几日又哄又骗地留着她,青丘那边不曾怪罪于你吧?”
“青丘狐君与颍川山主交好,孩子没事,凫丽山那边帮着说了几句,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闻言,重黎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江疑几度欲言又止,只是连连叹息。
重黎笑了声:“你说话几时这么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