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地被拖了进去。
今日的雾气有些大,风却不冷,将眼前的迷蒙吹淡了些,便能望见不远处的塘里站着一人。
雾模糊了面容,氤氲在其周身的雾气,慵懒而缓慢地舒展着,即便看不清,也能从那轮廓看出必然是挺拔修长的。
再走近些,能看到一道道暗红的疤,最新的那道口子,才刚将血净去,留下泛白的边缘。
腰身精瘦,肌肉匀称,抬起胳膊的时候,背后的蝴蝶骨舒展开来,便是那么多疤痕,也十分好看。
哗的一声,水从他头顶灌下,淌过蜿蜒的伤疤,溅到岸边的细叶。
微微侧身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到那条漂亮的人鱼线。
那副身躯,似比这温泉还要炽热,
“哇哦……”庚辛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赞叹,吓得陵光慌忙去捂她的嘴。
可惜,声音还是溢了出来,惊动了水中的人。
“谁在哪?”重黎警觉地回过头,只望见两道人影仓皇而去。
其中一道,便是隔着重重迷雾,他也能一眼认出。
他倏地愣住了,张了张嘴,还是没在这时候喊她回来。
陵光几乎是挟持着庚辛从水榭中逃出来,一口气悬在嗓子眼里,心口剧烈起伏。
庚辛看着她,耳根竟红透了,于是不嫌事大地凑过去,幽幽低语。
“这小玄龙的腰,可真不错啊。”
陵光的拳头都扬起来了:“你知不知羞的!”
她两手一摊,面露无奈:“我哪知道他正沐浴呢,况且你我都是上神,色即是空,便是看了也能心如止水。”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陵光一眼,暗笑。
“哦,心如止水是说我,你不一定。”
陵光一眼瞪过去,刀子似的锐利。
她还在笑,当真没把方才看到的放在心上,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