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他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多半与魔族有关。”
陵光蹙眉:“你的意思是……后魃?”
“尚无实证。”江疑道,“但他身为魔界帝君,这么大的事,底下的人要做也瞒不过他的眼睛,不是主谋,也有纵容之嫌。”
陵光面色发沉,默然几许,问:“天裂那日,他可在崇吾宫?”
江疑摇了摇头:“好像半月前就离开了魔界,曾有仙灵在人间见过他。”
“人间?……何处?”
“大泽沿岸,部族都城。”
陵光回到殿中时,镜鸾恰好端着换下的纱布从内殿出来。
“主上与江疑神君谈完了?”
陵光应了一声,朝里头瞄了眼:“他伤势如何?”
“好些了,颍川山主给的药很是管用。”镜鸾抿了抿唇,“就是脸色不太好。”
陵光不解:“怎么个不太好?”
镜鸾干笑:“……有点绿。”
“……”
镜鸾出去后,她掀起帘子往里头瞧了一眼。
重黎坐在窗下,正整理衣领。
诚然没镜鸾说得那么夸张,但这脸色的确不大好,沉得阴骇。
但听到脚步声,便倏地收敛,恢复如常,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有些惊讶,想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此情此景,总觉得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儿似的。
陵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听阿鸾说,你的伤势有所好转,毒已经全逼出来了,过些时日便无碍了。”
她不擅搭话,但这时候还是说点什么吧。
重黎垂着眼,长明灯下,衬得睫毛又密又长,像是能托起露水。
“我伤好了,你是不是就得让我离开昆仑山了?”
陵光一噎,倒也不是说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