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就没有动过分毫。
甚至连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变过,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她。
夕阳的暖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望着芳淮的脸,他似是在笑,可那笑容,却是冰冷的,仿佛那双眼中,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一直渴盼自己的父君母后能回来,可她努力回想,记忆中的父君,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翻开母亲的手掌,非常干净,没有一道疤痕,也没有厚茧。
芳淮的手也是这样。
崭新的父君和母后,是无尽赠与她的礼物。
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忽地笑出了声,一片岑寂里,格外的落寞。
她不停地笑着,好像这么多年的怨恨和不甘,都成了笑料。
笑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高兴还是悲哀。
……
执明正如传音中所说,当日便回到了九嶷山。
敖洵站在门外等他,远远的,便迎了上来。
“执明,你去哪了?”
他手里提着灯,山巅的风吹起鬓边的长发,一双鹿眸莹亮如水。
执明顿住,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张冰冷漠然的脸,想到了这八年来取血制药,忽然就难受得厉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敖洵本就心思纤细,见他如此,不由无措:“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他平静地否认,揉了揉发紧的眉心,“我只是有些累了,别多想……”
闻言,敖洵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受伤了?这几日无尽来问过你的去向,便是急着出门办事也得同我说一声啊。”
执明一怔:“……无尽来过了?”
敖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