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他口中,却似一团随时可以丢掉的垃圾,如此不足挂齿?
“那些血藤本就只是一场余兴,不过凡是用过血藤治愈伤口的妖兽,这辈子都只能受制于我,我以此得到一些好用的走狗,替我拖垮仙门,能省去很多麻烦。与其说我想防着陵光毁掉那些血藤,不如说我盼着她这么做……”
“什么意思?”余鸢从他的眼神中莫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不是同你说过,南华血藤,并非活物,乃是炉鼎……”
无尽似笑非笑地抚着手中的钓竿,看向脚边的鱼篓,问她。
“你觉得鼎是用来做什么的?”
鼎者,容器也。
所容何物,看看这些空城,早已不言而喻。
余鸢只觉一阵刺骨的寒意沿着脊骨攀升而上,背后早已沁出一层冷汗,唯有生杀予夺之时,才能清楚地意识到他与父神的差别。
她微微屈身,垂下了眸。
“是,我明白了。”
……
陆君陈一番调息后,缓缓睁开眼,虽一直在服药,但内伤若是这么容易便能治愈倒是奇了,何况他的底子本就不大好,伤势拖得太久,已成旧疾,而今能做个表面功夫已是不易。
他从榻上下来,一眼便望见了窗台上放着的包袱。
鉴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径直走上前,利落地将其丢了出去。
没有听到包袱落地声,他心知肚明地皱起了眉。
“你真当昆仑是你的玄冥宫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接住包袱的那只手缓缓地垂下,兜帽下抬起一张苍白的脸。
“你若是看不惯,去陵光面前告发我便是,哦,我忘了,她还没从凫丽山回来,这昆仑山外强中干,你总不至于牵累还负伤在身的镜鸾上君来对付我。”
这话戳中了陆君陈的痛处,他的确不敢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