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冥宫的时候,再疼也没听他吭一声,他在同门面前也那样?还是,只在他面前跟刺猬似的?
越想越坐不住,他反复念叨着这是因为不能让泰逢剑平白落在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子手里,即便是为了东华的佩剑,也得把事情弄清楚。
如此一想,终于顺理成章,他起身,化为流光遁走。
昆仑主峰此时刚熄了各大殿的灯,只云渺宫一处灯火如昼,照亮了半座山头,仿佛只要这座神宫火光不熄,昆仑便有望,这世间便有望。
竹叶飒飒作响,月光透亮,透过叶隙,撒了一地斑驳。
窗上映出了树影,随风微曳,陆君陈从昏沉中醒转过来,只觉浑身钝痛,肋腹处包着厚厚的纱布,透出些许血色,动起来有些碍事。
他睡得极不安稳,出了一场虚汗,觉得自己应是有些发热了。
楚长曦昨日便带着众弟子下了山,独他一人留下,午后霓旌姑娘好像来过,给他留了些药。
他病得有些昏沉,但又称不上重病缠身,坐起来的时候有些急,紧接着便是一阵头晕目眩。
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在问:“要不要喝水?”
他脑子有些糊涂,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而后,便有一杯水递到了他嘴边。
是温的,不会烫着他。
他抿了一口润嗓,竟尝出一点陈皮的甜来,喝下去很是舒服。
但昆仑是没有陈皮的,霓旌也从未给他开过这味药,他猝然回过神来,错愕地抬起头。
执明的手还没有放下,目光是冷的,但这冷漠里好像又掺杂了些别的东西。
陆君陈几乎是立刻打翻了手中杯子,从枕边拔出了泰逢剑,直接刺了过去!
他到底是受了伤,又是在惊吓后情急出手,招式迟缓不少,于执明而言,要躲过去自是轻而易举。
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