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也只得麻利地跟上。
“你怎么对那张画像如此感兴趣?”他从墙头轻巧跃下,低声问她。
陵光警惕地环顾四周,眼下正是府衙放饭的时辰,四周差役并不多,且屋子四周戒备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来,自是不会想到还有人胆敢光天化日翻衙门的墙。
“方才那些人提及那凶手时,虽各执一词,说法不一,但凶手所用的凶器,却是相差无几的,我听着……有些熟悉。”
“凶手的兵器?”陆君陈仔细回想在茶馆中听到的那些话,确实,那些百姓提及这一点时,并无多大出入。
那妖怪杀人的兵刃,是一条墨色的长鞭。
虽因其出手太快,没能看清招式,但那的确是条鞭子错不了。
如此说法,先想到的难免是重黎的那条无愧。
二人轻而易举地避开巡查之人,潜入公堂。
堂下一片岑寂,回避的木牌齐齐整整地搁在墙角,三尺之上,明镜高悬,闲杂人等不得近前。
凶手的画像压根用不着找,就明明白白地搁在案头上,许是一会儿还要传那些死里逃生的百姓事情的始末,画像并未妥善收起,而是用惊堂木压着。
这张画像其实并不十分传神,眉眼也有些出入,但五官拼凑在一起,依稀能辨认出是谁。
陆君陈对重黎并不熟悉,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两次,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但看着陵光的脸色,也能笃定错不了。
“真是魔尊干的?……”
魔族杀人并不稀罕,但被害的百姓没有一个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什么仇恨,魔尊竟亲自动手。
陵光的脸色沉得吓人,捏着那张画像的手指也陡然收紧,在纤薄的纸张上留下了数道印痕。
她将画像摆回原处,连惊堂木都不偏不倚地压了回去。
“走,去殓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