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受困八年,没听说也正常,云渺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闻言,他眸光一黯,似是悬在心口多年的一块石头终于重重地压了下来,已经不会觉得疼了,只剩下尘埃落定的叹惋和绵长的遗憾久久回荡。
陵光也不知该怎么同他说才好,宽慰人也实在不是她擅长的,思来想去,还是状若无事地将话岔开了:“我们此去鹿城,除了调查饕餮的意图,也劳你帮我留意一下魔尊的下落,日前昆仑山出了些事,我须得找到他。”
“你是为了找魔尊才离开昆仑山的?”陆君陈诧异地睁大了眼,“魔尊重黎不应当在魔界吗,怎会在鹿城?”
他一直以为她的主要目的是饕餮,但这口气,倒是为了后者更多些。
“饕餮作恶,自不能放任,但魔尊我也是定要寻到的。”陵光斩钉截铁道。
余蕴说曾与他同行前往鹿城,但距他抵达鹿城的时间已经过去数日,不知重黎可还在城中,又或者……他也是冲着饕餮来的?
见她执意,陆君陈陷入踟蹰:“听说魔尊生性残暴,杀人无数,容貌更是丑陋狰狞,如地狱修罗,人人得而诛之,姑娘去寻他,不怕送了命吗?”
话音未落,他便留意到眼前的人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觉着自己说得都是实话,可她就差把“恼火”写在脸上了。
“谁说他生性残暴,容貌丑陋的?你见过他?跟他说过话?”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那倒不曾。”陆君陈想不通她怎么极突然生气了,莫名有些心虚,“魔尊神出鬼没,便是在仙门中也不是人人都能见到本尊的,不过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听说,有哪里不对吗?”
陵光的脸都气黑了。
何止不对!都错了!全是错的!
哪来的“生性残暴”,他们都没有见过他原来的样子,怎么敢说他“生性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