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死兽丘的蛮蛮一族……也不是全无可能。”
这句话一瞬便死死扼住了她的要害,急促的呼吸在喉间骤然变得滚烫,烧得她心肺钝痛。
掌中所握之物,几乎要被她掐碎。
她瞪大了眼,几乎将每个字都撕碎了才抑住了忐忑与激动。
“你要是敢再骗我,我便是死,也绝不善罢甘休!……”
说罢,便攥着掌中物,疾步而去。
执明笑而不语,望着水面粼粼寒光,静默须臾,亦消失在赤水岸。
……
步清风终熬过了最凶险的一夜,此后静养五日,方才苏醒。
今日的天光格外刺眼,他缓了缓神,发现自己并未睡在自己的屋里。
这地方……云渺宫?
记忆还有些许混乱,他好好捋了捋,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摸到的是一圈厚厚的纱布。
“醒了?”耳边突然响起旁人声音,倒是吓了他一跳,侧目望去,却见陵光站在不远处,手边案台上放着些出行的物什,竟是在收拾行李。
“睡了五日,是该醒了。”
她走过来,看了看他的脸色,点点头:“嗯,好多了,看来再静养几日便能下榻走动。”
步清风不解地蹙着眉,脑子里乱的很,一时也不知该问问她自己为何没死,亦或是打听自己昏过去之后,他们可有抓回余鸢。
话在嘴边百转千回,终还是打了个弯儿,道出了毫不相干的事儿:“你……这是要下山?”
陵光一愣,看了眼后头桌上的东西,点了点头。
“嗯,得去人间一趟。”
“是去寻魔尊,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看她脸色不大好,撑着钝痛的身子坐起来。
霓旌恰好端着这个时辰该服的汤药进来,见他起身,赶忙上前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