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他就没见她同别人客客气气地说过话,更别说夸谁了。
横竖嘴毒这毛病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他早已练就“铁石心肠”,气都懒得气了。
余青青的魂魄在桥头飘来飘去,不再同他们言语。
前尘往事,似是都忘了个干净。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司幽领着她离开鬼市,边走边问。
陵光目不斜视地望着前路:“既然得知无尽意在取剩下的一半元神,自是要想出应对之法。”
“我不是问你这个……”司幽有些烦躁,咋了下舌,姑且压了压声儿,“那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谁?”陵光还在琢磨着无尽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制造这等复杂的局面,稍加迟疑才反应过来,“……重黎?”
司幽满脸写着“好一句废话”。
“且不管你还认不认这个徒弟,他如今可是魔尊,别说眼下这尴尬的局面,即便仙魔二界关系缓和,甚至到了见面来句‘今儿吃了啥’的地步,你也得有所顾忌啊。”
陵光眉头微蹙:“顾忌什么?”
司幽觉得自己操心得脑瓜仁疼:“……将魔尊留在昆仑山,终究缺个名义,你须得三思。”
闻言,她沉默了须臾。
正当司幽以为她在认真思量他的话,且可商量的时候,她忽地抬起眼,反问他:“没记错的话,昆仑是我的行宫所在吧?”
“……”
“如今这世道已经变得堂堂四灵须得看别人脸色行事了?”
“倒也不是这意思,这不是担心你被人嚼舌根……”司幽扶了扶额,“行了行了,当我没说,你爱留谁留谁,横竖那帮人合起伙来也打不过你。”
世道再变,还不是成王败寇,谁能耐谁说话。
担心她被说闲话是假,他更忧虑的是她对那小子的态度。
诚然这几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