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看出来,无论如何,免了诸多麻烦。
重黎暗暗舒了口气,紧绷肩头松了下来,痛楚汹涌而来,比之前发作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他吃力地扶着树干,大口喘息,耳边一片嗡响,眼前也愈发模糊。
他只得紧要牙关,硬撑着继续往前走。
穿过这条小径,胧霜阁的大门似是近在咫尺,忽又远在天涯。
他步伐蹒跚,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门前,又是如何将门推开的。
从踏入阁中的刹那,早早布下的阵法便流转起来。
与体内乱窜的邪气的炽热不同,辟邪阵锥心刺骨的痛如当头一盆冷水,竟因此让他寻回几分清醒,硬撑着先关上了门,走进里屋,盘膝坐在榻上,阖目调息。
果真如他所担心的那样,这次发作,便是动用了辟邪阵,收效也大不如前。
体内邪气胡乱冲撞着他的经脉,将他的神识搅得一团糊涂。
全凭着意志力,维系最后一丝理智。
他记着陵光的话,记着一会儿天暗下来要和长潋一起去云渺宫,他的师尊炖了排骨汤,还等着他……
这么反复默念着,才不至于被疼痛感压垮而再度失去意识。
就这么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浑浑噩噩中隐隐听到脚步声。
他警觉地睁开眼,双目紧闭太久,视物艰难,只觉来人身形眼熟得很,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
来人走近他,停在了榻边,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将门上锁,着实不知此人是从哪儿进来的,强定心神,终于看清了来人面容。
竟是方才被他撞到的女弟子。
此人去而复返,令他始料未及,陷入一时仓皇。
他此时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可能毫无疑虑,这女弟子穿的是天虞山的弟子服,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