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了。
但是陵光还看着他,他自是得咬牙撑着的,蜜饯是给师尊买的,他一个大男人,忍忍就过去了。
“你那碗没放糖?”陵光面露疑色,似是不太相信。
“没有。”他顿了顿,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师尊想尝尝吗,怪难喝的。”
他开口之前,陵光的确有一试的念头,可被他冷不丁一问,当即摇了摇头。
“算了。”
她咬咬牙,屏息将药灌入口中。
四口半,半口都不多喝,放下碗赶紧吃了块蜜饯润口,才压下了那阵阵翻涌的恶心。
重黎放下空碗,托着腮看着她喝药,忽地笑了笑:“师尊好像比以前能吃苦了。”
陵光拧着眉瞥了他一眼:“……什么?”
他笑而不语,盯着她喝完最后一口药,才将手中蜜饯给了她。
陵光缓了缓,觉得好受了些,抬头看了他一眼:“长潋方才留下你,说了些什么?”
避开所有人才能说的话,她自是存疑的。
重黎默然片刻,还是觉得不应同她撒谎:“是我体内另一半元神的事,封印松动,长潋嘱咐了我几句。”
他答应了不再诓她,但有些话不便细说,这元神他还镇得住,暂且不让她忧思过甚了。
“长潋说,过些时日仙门各派会到昆仑山来细问那些凶杀案的原委,届时我须得去说几句。”
“你打算同他们解释?可有证据?说得清吗?”陵光的语速不自觉地快了几分。
“不好说。”他将碗搁在木托上,无奈地耸了耸肩,“毕竟我从前做了不少让人害怕的事,他们对我有所忌惮不足为奇,说实话,那些命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还指望别人信我,实在强人所难。我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至于他们会如何想,我难以左右……”
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