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冬天的斗篷,瞧着怪显眼的。
但他执意如此,她也就不再推却。
司幽和颍川似乎与他还有话要说,安置好她之后,便一同去了屋外细谈。
山中什么都有,安排下去后,不消多久,霓旌便端着汤药进来了。
陵光正坐在炉边暖手,冷不丁瞧见搁在眼皮子底下的药汁,不由蹙眉,陷入迟疑:“又喝药……?”
“那是自然,您须得好好养身子才成。”霓旌点了点头,将汤药端到她面前,“晾了一会儿,不烫口了,您趁热喝吧。”
陵光盯着那碗黑糊糊的药汁,刚闻到那股子苦味儿就一阵恶心,去接那碗时都颇为犹豫。
“喝吧。”霓旌见她迟迟不动,催促道。
默然许久,她又缓缓将药搁在了案上:“过会儿再喝罢。”
“那不行。”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霓旌断然拒绝,“我一走,您指不定就把这碗药倒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我看着您,这就喝吧。”
“……”
“您喝了药,我就给您一碟蜜饯。”
“……”怎么跟哄孩子似的?
陵光清了清嗓子:“你倒也不必盯得这么严……”
“不成。您不喝,我就坐这等着。”霓旌目不斜视,这股子理直气壮的劲儿一看就是跟某个人学了个十成十。
她如今虽敬重她,但医者出身,这等事上是绝不可能退让的。
“这药有忌口,不宜吃太甜的东西,您喝半碗,我给您一块蜜饯吧。”
不能退让,打个商量还是成的。
陵光啼笑皆非,不过她倒是算准了她不会老实喝药,不给她任何倒药的机会。
拧不过,她只好端起药来,浅抿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眉。
“这药……怎么这么苦?”她驰骋疆场数万年,也有负伤的时候,但大多都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