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颍川,还有莳萝,孟逢君,步清风,长琴,陆端华,连镜鸾和司幽也在。
他眉头微蹙,露出疑惑之色。
不明白自己梦里,怎么还有他们。
就连做个梦,都不让他安生吗?
莳萝匆匆跑来,扯了扯他的衣袂:“重三岁,你是跟着上神的地魂来到这的吗?”
这话听得重黎一阵错愕。
“……地魂?”
“是啊。”莳萝指了指树下那道身影,“那不就是陵光上神的地魂吗?”
重新再度望去,树下的人静默不语,垂着睫毛帘子,望着树根旁开的一朵小黄花。
他猛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呲牙。
不是梦……
这不是梦!!
他从恍惚中猝然清醒过来,眼底再度燃起了光亮,仓皇失措在原地踱步,最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碰了碰她的指尖。
是冰冷的。
但很真实。
没有如幻象那般散开。
欣喜与困惑交织如旋涡,冲昏了头脑,他回过头看向司幽,目光一沉:“你不是说她已经——”
最后两个字,如鲠在喉,他实在说不出。
司幽神色阴鸷,没有做声。
回答他的,是颍川。
“事出突然,我才听莳萝说上神死前怀有魂胎,孩子虽没了,但魂胎这种东西,在成形之前,是与其母一心同体的,有驱邪挡灾的神力,何况还是上神的孩子。”
“……什么意思?”重黎愈发听不明白。
颍川笑了笑,摊开掌心,给他看一枚金羽。
“血翎……!”重黎吃了一惊。
“这便是当初陵光上神赠与三危山的那一枚血翎,兜兜转转,因果轮回,救人,也是救己。”颍川娓娓相告。
“无尽下手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