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于冰冷的僵持中,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试图挣扎,却不敌他的气力。
他扣着那细瘦的腕子,探了她的灵根。
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凝重,余鸢的脸色也一点点苍白下去。
细链因惶恐的波动而震颤,却是将她锁得更紧了。
一阵剧痛传来,她终是压抑不住,丝缕浊气从皮肉下涌出,腐朽之兆也随之出现。
重黎抬起头,注视着她的脸,用笃定的语气道:“你堕魔了。”
沉默几许,又问。
“几时开始的?”
余鸢抿着唇,唇角绷紧,望着他,目光发颤。
而他似乎也没有逼她答话的意思,只静静看着她发白的脸色。
良久,继续说下去。
“你不愿答,便不必答,一旦堕魔,无论说什么都迟了。我是这么过来的,你是个什么感受,我最是清楚。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你在想什么,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
他微笑着,声音却从温柔的寒暄,猝然冷了下去。
“你当年,可有去过不周山?”
余鸢的脸色陡然青白下去:“我……”
“我当日也有派人去丹乐宫寻你,可他们说,你不在。”
“……”
他幽幽的看了过来,说得很慢,眸中寒芒微动:“余鸢,我信你,是因为你待我好,我愿意信。”
“你现在觉得我待你不好了?”她无措地去抓他的袖子,却被他不露声色地避开。
“我没有这么说过,只是……你被娇宠惯了,做事实在不够谨慎,从前我愿信,如今由不得我信。”
余鸢的眼眶红了,慌乱地望着他如覆寒霜的眼,这么多年,他头一回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