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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临了又顿住,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别睡过去!”颍川大喝一声。
看着他逐渐迷离的眼,心一横划破了手腕,掰开那张白得发紫的嘴,硬是将蠪蛭血喂了下去。
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会,见他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颍川和莳萝才稍稍松了口气。
重黎自混沌中转醒,尚有些茫然。
“……我怎么了?”
莳萝红着眼,还慌着:“极北之地中有妖物擅幻术,你好像中了招,我和爹爹找到你的时候一群妖兽围着你撕咬,吓死人了!……”
闻言,他这才觉出疼痛来,动了动胳膊,四肢倒是还在,就是被啃去了几块肉,却是疼得很。
“就是这东西。”
颍川将一头人面羊身的妖兽拖到了他面前,通身雪白的毛发,双目竟生于腋下,行走于雪原之中,的确很难留意到。
那妖兽战战兢兢地伏在他面前,目光躲闪,身子细颤。
重黎没有力气揍它,尽量心平气和,免得扯痛了伤:“就是你拿幻术迷惑于我?”
听到幻术二字,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意料之中的结果,一如既往的失望。
他就说嘛,那人怎么可能是陵光。
那妖兽哆嗦着不敢看他的眼睛,似是忍住了极大的恐惧,磕磕巴巴地招供:“你体内的灵气很精纯,极北之地好多年都没人进来了,何况是龙族……但,但我只是让你入梦,并不会用什么幻术迷惑,你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记忆,我就咬了你一块肉,真的没有做别的……”
“还在胡言乱语!”颍川怒极,举拳要打。
“等等。”重黎喝住了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妖兽。
诚然少见,但这妖兽的面貌他好像在哪看到过……
“你是……狍鸮?”
他曾随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