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妖镜依旧屹立不倒。
只是镜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但仅仅一道裂痕,却并不足以将其打破。
邪气渗了出来,惊醒了镜中无数冤死的魂灵,铺天盖地的怨、怒一股脑儿地奔涌而出,若不是退得快,她的魂魄都会受其影响,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如此看来,这就是他们眼下能做到的极致了。
余念归看着他一身血迹,根本分不清那些是妖兽的,那些是他的。
但也幸亏有他断后,追来的妖兽被斩除殆尽,剩下的零碎都逃也似的离去了。
她看了那道无足轻重的裂痕,不免有些气馁。
“清风师叔,对不住,我学艺不精……”若是换了那个瞧着凶巴巴的孟师叔,说不定这妖镜已经被破了。
步清风摇了摇头,并未责怪:“无尽封锁西海蓄谋已久,这妖物亦是专为对付仙门而准备的,你已经尽力了,这道裂痕对于外头的人来说,不定是个转机。”
……
“现在怎么办?”另一侧,镜鸾用沉霜又试了几回,但她的法器受其克制,靠蛮力毫无用处。
司幽的烛阴虽有震慑幽冥,逆转轮回之力,可一旦注入灵气,便会被其吸食大半,如一拳砸在棉花上,几乎化无。
剩下的力道,根本不足为据。
望着那道千辛万苦才折腾出的裂痕,众人唏嘘不已。
弃之可惜,留之无用,着实鸡肋。
而此时西海的天已是浓云滚滚,阳气最盛的时辰,却仿佛陷入无边漆夜,弥漫着阴诡的浊气。
“咱们在这干等着吗?可还有别的法子能进去?”敖洵心焦不已。
头一回上战场便是这般局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或许这场你死我活的战乱中,他从始至终都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自以为所见皆是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