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皱了皱眉,终于从树上跳了下来:“你有法子在极北之地寻到余鸢的下落。”
颍川唔了一唔:“法子倒是有……”
话音未落,重黎冷不丁瞧见他身后的山坡上,伏着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尾巴都没藏住,在矮草堆里呼呼地晃。
生怕他瞎了似的。
他随手抄起一块小石头丢过去。
“出来!”
那团毛茸茸瑟缩了一下,吓得三条尾巴都竖了起来,从山坡后小心翼翼地抬起一颗小脑袋,琥珀色的狐狸眼犹犹豫豫地朝他望。
重黎嘴角一抽:“你把她带来作甚——?”
拖家带口,当他们是去极北之地踏青吗!
颍川示意他别这么激动,招了招手,让莳萝过来,近前便敲了下她的头。
“不是让你好好学化形之术吗,尾巴都露出来了。”
莳萝委委屈屈地捂着脑袋,小声嘀咕,“我藏了呀,还不是尾巴太大了,只藏住一半么……”
颍川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转而对重黎解释:“莳萝年纪虽小,灵力却极强,对气息的感知可在你之上,我这个做爹的都时常自愧弗如,此去极北之地,带上她一是为寻你那‘恩人’的下落,二是我也带她见见世面。”
看着贴在他身旁笑嘻嘻的小丫头,重黎哼了一声。
“你最近这么闲?”
他本以为今日最多等到一张地图。
“少了一桩事,自是清闲不少。”颍川拍了拍自家宝贝闺女的头。
闻言,重黎面露困惑。
“诶?你没听说?”颍川眉一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东海那位小殿下,近来似是病愈,生龙活虎的,已经用不着再服蠪蛭血了。”
……
一片混沌中,隐约传来了呼唤。
一声接一声,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