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余鸢被陵光救回,一同养在云渺宫,他与长潋都是男子,有诸多不便之处,多数时候,余鸢都是跟在镜鸾和陵光身边的。
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如今内丹陨损,艰难活命,不知被掳去了何处,她竟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虽将此事交由遥岑,却也是挂在心上的。
年岁久远,的确有了物是人非的无奈,可听到这等话,他仍觉得甚是寒心与愤怒。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那位无心无情的上神日子久了,也变得心如铁石吗?
镜鸾看着他怒意横生的脸,似是已经料到他会如何想,兀自冷笑数声。
恰好云渺渺在此时回转过来,她只来得及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重黎,人心会变的,余鸢也一样。”
她起身,朝着云渺渺走去,同她细说这几日在酆都发生的事,自然,不会同她提及自己分了一半灵力给司幽,治了他一半的伤。
重黎心中愤然,且越想越觉得心头阵阵发寒。
人心会变。
呵,谁说不是呢。
被伤透了心,谁还傻子似的凑上来继续被践踏?
他留在这到底为了什么?自取其辱吗?
“阿鸾,酆都那道裂隙……”云渺渺正想细问,却见方才还好好的魔尊突然一脸怒气地拂袖而去,袖子掀起的风,吹得她有些懵,“……他怎么了?你招他了还是我招他了?”
以这些年她“顺毛”的经验,必定有那句话戳中了魔尊的肺管子,可她话才说了半句。
如此,就只剩镜鸾了。
镜鸾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甭理他,惯得一身臭毛病。”
“……”
得,冤家路窄。
“主上方才想说什么?”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收了收神儿,继续道:“嶓冢山下,可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