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招待大人,粗茶一杯,多包涵。”她客套了一句,却听不出几分真心。
沉默几许,又道。
“令公子昨晚的遭遇,我都听说了,是不是夜游,旁观之人很难定论,与其大费周章地讨什么公道,大人不如直接问问令公子发生了何事,横竖丹药也送过去了,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眼下的局面,事情闹大了,对大人可有好处?还是说大人本就意在借此事发难,搅动民心,以促成自己选贤为君的目的,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利用?”
较之那些一句话得绕三个弯儿的官场中人,她说话可算是相当直白了,兰亭堂四下无人,也没什么避讳。
但于云霆而言,却是足以谈之色变。
“一派胡言!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觊觎国君之位!”云霆拍案而起,愤然指责。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天虞山才经一场恶战,我只是不愿在此时招惹是非,朝堂之事更不想掺一脚,大人的忠心有几斤几两,大人自己清楚便好,无需同我多言。”
“你!——”云霆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我可是你爹爹!”
闻言,云渺渺的面色陡然一沉。
“大人慎言,我已再三澄清过,非云家子嗣,还是非要滴血验亲,大人才肯相信?在下生母出身北若城不夜天,那是个什么地方,大人托人打听打听想必就清楚了,云家位高权重,大人乃百官之首,但在下已非尘世之人,一心向道,无意高攀。”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从始至终不曾动摇分毫。
“不过,在此奉劝大人一句,楚家虽亡,臣心当在,君王之位,孤寒之地,并非人人都可肖想的,行事之前,还是先掂量一下后果,莫要民心未散,朝堂先倾,大人年纪也不小了,留意晚节为好。”
言尽于此,算是尽了最后那点缘分,至此便两不相欠了。
她放下茶,起身出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