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可他当时的样子,能不能活到十岁都难说。
遇到师父,是他此生的机缘,或许是命不该绝,还要他在世上煎熬数载。
师父给他看过,与人间大夫所言不同,师父说他的魂魄不全,缺了一魂一魄,三灯仅剩两盏,天命有失。
但若是好好调理,得仙骨之后,应当会好转些。
却没料到,今日的处境,怕是在劫难逃了。
洞外的雨还未歇,雪倒是停了,雨滴声有条不紊,叫人得了片刻心安。
许是四下太过安静,这洞中也仅有他二人,玄武放下了那只小炉鼎,转而看向他。
“你叫什么?”
将人绑回来十余日了,他才发觉一直没有问过这小子的名字,即便需要他回应一声,也都是喊“喂”。
陆君陈并无反应,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
可伤口疼成那样,若是也能睡着,倒是活见鬼了。
玄武抄起脚边的石头抡过去,正中他脑门,不耐烦道:“问你话呢,聋了?”
陆君陈吃痛地皱紧了眉,本不想搭理,可下一枚石头又砸到了他的胳膊,还是他受伤的那条。
好烦。
且不讲理。
“陆君陈。”他没好气地答道。
他终于不往他身上丢石头了,倒是开始刁钻地纠结起他的名字:“这名字起得够拗口的。”
“我师父起的,望我谦恭有礼。”陆君陈咬咬牙,强忍着怒意,顿了顿,忽然问,“东华是谁?”
他想起之前听到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对这个名字心生疑惑。
玄武的声音戛然而止,默认良久,他终是忍不住睁开眼望去。
就见玄武坐在火堆旁,面色沉得骇人,火星飞溅,仿佛要在那双眼中燃成燎原之火。
“你没资格问他是谁。”
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