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环顾四下,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你们可有听到笛声?”她警觉地皱起了眉。
镜鸾与重黎屏息细听,半响,摇了摇头。
躲在她身侧的司湛也茫然地望着她:“师父,没有笛声啊……”
云渺渺困惑地垂下了眸。
和酆都那次异样,又是只有她听见?……
她复又望向眼前紧闭的大门,如莲娘和镜鸾所说,檐下没有牌匾,似是有意不让人知道这是谁家府邸,门前连个题字都没有,只一双八角灯笼,如今还掉了半边。
“先进去再说。”她定了定心神,握紧了司湛的手,迈上台阶。
正想推门,却被重黎拦住:“后头去。”
她一怔,却见他已然推开了半扇门,暂且躲在另外半扇后,静待片刻。
门内渗出丝丝缕缕的阴气,凉得刺骨,门后连风声都没有,静得人心头发毛。
重黎按住了她的手,将她和司湛护在了自己身后,镜鸾躲在另一边,屏息静待。
门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数根藤蔓沿着门槛爬了出来,如毒蛇吐信般抬生起来,四处试探。
这血藤比太守府乃至城中任何一处的都要鲜红,弥漫着诡异的死气,不似活物,却更为骇人。
一片死寂中,最粗壮的那截血藤突然裂开,如血盆大口,朝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呲露出了獠牙一般尖锐的刺,血一滴一滴砸在门边,黏腻腥臭。
司湛吓白了脸,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僵持片刻之后,血藤又纷纷缩了回去,再无声息。
云渺渺朝镜鸾使了个颜色,她会意地点了点头,探入一缕神识,确信门内暂且无恙,藤蔓也暂且没了动静,转而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云渺渺当即凝灵成衣,连带着司湛一同罩在其中,四人敛去气息,谨慎地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