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故而当长琴瞧见云渺渺身边站了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时,还以为是哪家俊俏仙君。
重黎一大早就挨了顿打,被抽得还疼着呢,这会儿其实不大想说话。
可他气人就在这张嘴,闭上了嘴,整个人都像是安静了下来。
墨发玉冠,立如芝兰玉树,端的是莲华容姿,一笑粲然,眼角微扬,眉目自含情,配上这身白衣,倒像是纸上的画。
霓旌立在门边,此情此景,着实教人迈不开腿。
她是真没想到,尊上这么快就被逮住了。
“这位是……”长琴没有从他身上察觉到邪气,但这会儿天虞山突然出了个生人,总要多问几句。
“他是……”步清风抿了抿唇,一时不知如何作解,他一撒谎就容易露馅儿,自觉还是少说为妙,转而看向云渺渺。
她倒是还算平静,将不染藏在袖下,看着长琴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长老,他是师父的同门师弟,听闻师父去世的消息专程赶来的,无相之地的事,他兴许能帮上忙。”
这话也算不得撒谎,只是拣了些说,与魔界相关的,只字未提,顺便替他“道明来意”,诚然他原本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但她也无所谓,只要不让长琴发觉他的身份,就无可厚非。
她可不想在长琴重伤未愈的时候再给她添堵。
“是吗?”长琴面色稍缓,有些惊讶地看向重黎,“我怎么没听师兄说过,还有个同门,这么说阁下也师承朱雀上神?”
重黎没料到她寥寥数语就把这窘境稳住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长琴问的是自己。
他微微扬眉,突如其来的心虚之下又挠了挠额头,有些打磕巴:“我——是,朱雀上神是我的师尊。”
这一声“师尊”,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唤出口了,不自觉地朝身旁的人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