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不退回来。
固执得与阵中那人如出一辙。
长潋一剑削断一头妖兽的胳膊,血飞溅而出,几乎是泼在了他身上,从不染垢的白衣满是污浊。
他浑身都是伤,以至于已经分不清痛楚究竟是从哪一处传来的。
他还能坦然地面对这些妖兽,继续厮杀,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
她从未如此撕心地喊过他的名字,一声接一声,喊到嗓子都压了,哽咽得像是在哀求。
阵中还活着的妖兽都曾是令人发指的极恶,他之前曾与它们交过手,亲手将其送入地狱,一朝重逢,它们对他的恨,自是显而易见。
“你以为你当真能撑到将我们都杀了?”被斩断胳膊的妖兽不怀好意地注视着周围,“他们可都想你解开这法术,你就不想活下去吗?”
他冷笑一声,甩去剑上血污:“让你们出去,继续吃人吗?”
外头的妖兽与之相比虽不足挂齿,却仍有不少,此时若无这道禁制,让它们联起手来,在场之人,不知能剩下多少活口。
仙门中人,每一寸血肉,都能增进它们的修为。
他只有一人,也只能以此将这些棘手的畜生困于此处,除了他,再无法对旁人下手。
妖兽们发出了戏谑的嘲笑:“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不解开禁制,你就死定了!届时这些人都得死!”
“痴心妄想!便是要死,我也定要先除去你们这些祸患!”他怒喝一声,举剑刺去。
妖兽们将他团团围住,接连出招,逼他耗竭灵力。
“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你就不敢解开这法术,长潋上仙,你素来自负,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孤身赴死?”
“你若想活,独自逃走便是,我们可拦不住你啊。”
笑声在他耳边回旋,痛楚几乎抽干了他的力气,手中的剑也愈发无力,如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