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这样将自己的过往和心中的想法剖开来,同另一人这般慢慢道来,说完后,二人都沉默了许久,而后,霓旌啜了一口茶,看向她。
“这么说,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了?”
“……”这人为何总是听不出重点,反倒揪着她话里的一点小漏洞不放?
“师姐,我……”
“不妨事,你就告诉我,听说尊上去了丹乐宫,你头一个念头是什么就成。”霓旌饶有兴致地叩着桌面。
云渺渺僵了僵:“你就不怕我胡说?”
她眯着眼笑嘻嘻:“我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你若真能骗得过我,也算有能耐。来,说说看啊,你既然这么斩钉截铁,有什么可心虚呢?”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云渺渺抿了抿唇,轻声咕哝了一句。
“什么?”霓旌凑了过去,“这儿就咱俩,你这是说给炉子听吗?”
云渺渺咬咬牙,拔高了声音:“想揍他。”
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声轻笑。
“有什么可笑的?一个念头罢了……”她有些烦躁地瞪了过去。
霓旌连连摆手:“我不是笑你,就是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怪有意思的。”
云渺渺看着她憋笑憋得直抖肩的样子,莫名来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闻言,霓旌终于止住了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而后伸出一根手指,往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记。
“丫头啊,不是我说你,明明是在那种地方长大,居然到现在还没开这一窍,是谁把你保护得这么好?这么简单的道理,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云渺渺眉头一皱,狐疑地盯着她。
霓旌悠悠地说了下去:“生气吗?那就对了,这叫恼羞成怒,感到自己被猜中了心思,才会如此不甘心,什么薄情寡义,没心没肺,都是些屁话,你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