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日没有魔尊跟着,她也迟早会怀疑到剑冢。
剑冢,才是他想让她去往之处。
无论是方卓还是虚梦千年,都是将她引到朱雀身边的饵。
……他想利用她?
可天虞山那么多资质上佳的弟子,为何偏偏是她呢?
还有她眼下的“古怪”,想必也绝非偶然。
她神色凝重地看着重黎:“不仅是内奸,朱雀上神的尸身,只怕还在天虞山中。”
闻言,他面色一变:“那日之后,后山剑冢可被你师父搜遍了。”
什么都没有。
她摇摇头,笃定道:“还在的,我也不知怎么说,但一定还在。”
诸多的蹊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连成一线,她和那位早已逝去的四灵之首间,似是还有别的关连,虽不知那邪祟究竟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但若能凭此找到上神的尸身,未尝不值得赌上一把。
“难保下手之人还在主峰附近,若是察觉我并非任人宰割的鱼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只会将刚露头的鱼又吓回去,我今日起便留在屋中,装作重伤在身,明日另寻机会告诉师父,让他老人家多加小心,我怀疑真凶另有图谋……”
说着,又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
重黎看着她屈身忍耐的样子,心头一股子火郁结不下:“你这叫哪门子‘安然无恙’……”
他转身欲走,她惊得当即拉住。
看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嗤了一声:“本尊不是去找你师父,再过几个时辰天该亮了,今晚说和明日说,有什么分别?”
“那您……”
“拿药。”
“……”
她将信将疑地松开手,看着他朝桌边走去,果然是去拿药了,才稍稍舒了口气。
方才想到这一切之间可能另有蹊跷时,她便决定了不能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