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地瞪了她一眼:“喊都喊了,你还敢赖账!?”
“这……”她尴尬地移开目光,低声嘀咕,“我哪晓得您刚好在沐浴啊?”
她不过是随口一喊,这玩意儿也不带后悔的,想起他方才的样子,八成是刚从水里出来,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被她拖过来了,若不是眼疾手快地套上一件中衣,他这会儿丢人丢得更大发。
本是一句牢骚,奈何重黎耳力过人,听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当即回过身。
“不是同你说了没事儿别瞎喊么!就算要喊……你就不能缓一缓,容本尊穿个衣裳?”看看他眼下这德行,是能见人的样子吗!
云渺渺撇撇嘴:“这不是也没让您一丝不挂地出门么,总比打断您和心上人卿卿我我来得好吧……”
“什么——?”她这回说得更小声,重黎听得不大真切,“本尊同谁卿卿我我,云渺渺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险些脱口道出“余鸢”二字,却先瞧见他胸前凌乱的衣裳,赶忙别开脸。
“……您先把领子拉好吧,透风不冷吗?”
重黎低下头看了眼,脸都绿了,赶忙拢了拢,拢完又觉得荒谬,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媳妇儿似的遮遮掩掩,被她看几眼能少块肉不成?
想到这,他又不服气地松开了手,衣领该如何就如何,一派坦荡。
云渺渺:“……”
这祖宗是特别抗冻还是压根没把她当个女子?这么理直气壮地袒着,说他流氓吧,好像也没做什么越矩的事儿。
该如何说呢……
怎么跟缺一心眼儿傻孩子似的?
话虽如此,这么个人活色生香地坐在一旁,换了谁都忍不住偷偷瞄上几眼。
腰真细啊……
难怪抱起来这么称手。
她不由疑惑,被重黎瞧个正着。
“你这什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