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无法越过相柳的身躯回到她身边。
血顺着额角躺下来,似是将眼前所见都染红了,留曦珠的碎片微光点点,像破碎的星月。
让她不由得想起那双漆夜般的眼。
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他呢。
她说不上来。
仅仅是毫无缘由,那张脸就猝不及防地从浑噩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啊……
诚然在他面前有些提心吊胆,说出的话也多是言不由衷,却有几句实话,挺想同他讲的。
比如,煮面很好吃。
那碗让她吐得昏天黑地的鱼羹,其实也很好喝。
那么苦的药,就别一勺一勺地喂了。
要是不成天板着脸就好了。
明明笑起来,还挺甜的……
还有。
排骨汤,真的煮了很久……
这些明明无关痛痒的事,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眼下就连笑一声,都觉得浑身疼得快散架了。
她这伤啊,看来暂且是好不了了,倒是浪费了那位护法大人的药的心思,还不曾道一声谢。
不知可是因为那道裂痕,用相柳的蛇皮堆叠出的窗,其实能看到外头的景象。
滚滚黑云,浊气翻涌。
什么时辰了……
那道门可有出现在三生石旁……
再不从这儿出去,她今日八成真得交代在这了。
诚然有些渺茫,她倒是还想再挣扎一下。
好不容易拜入天虞山门下,就这么死了,好像有些划不来……
她轻咳一声,朝怀中的乾坤兜摸去,默念心诀,卸去了施加在兜中的障眼法,一只锦盒赫然掉落。
天虞山掌门亲自落下的三道天罡封印,让盒中之物,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难以漏出。
她离开天虞山的前一晚,长潋亲手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