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么?”
他没有答话,沉着脸伸出手,一面抓住她的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一面覆上她的额头。
果然,在发热。
温热的掌心贴在额上,她倏忽一僵,想躲,胳膊还在他手里。
他眉头一拧,瞧着便有些凶巴巴的。
“病了你自个儿一点都不晓得?”
她愣了愣,垂下眸:“只是感觉有点冷,应当不碍事,回去睡一觉就能好,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许是当年在不夜天冻坏了底子,她每到冬天,总要病一场,在映华宫时还好,有师父和师兄照拂,倒是养得不错,今年下了山,短短一个月就遇上了不少事,应是累着了,毕竟最近她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
一合眼,便是种种乱七八糟的事,跟谁都不能说的担忧,以及,莫名其妙怀上的这个魂胎。
重黎是不晓得她在想什么,但她前些日子才在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一遭,活活冻昏过去,诚然他也在那,但凡人的底子哪能跟他相提并论?
估摸着是冰山地狱的寒气还未拔除,又遭梼杌袭击,想想那间狭窄冰冷的屋子,再让她过去躺一晚上,怕是真能烧坏脑子。
本来就够笨的,回头烧傻了可就彻底没救了。
他思量片刻,带着她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到了崇吾宫正殿门外。
他侧了侧身,打算往上走,却见她依旧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有些烦躁地啧了一身,上前拦下她。
“谁让你往那走的。”他板着脸,在她茫然的目光中回头指了指,“跟本尊来。”
她不明所以地随他踏上青石阶,步入了明灯如昼的正殿,这儿似乎一直这般敞亮,气势非凡,见惯了映华宫的雅致清幽,再看这儿,总觉得处处晃眼。
“您怕黑吗?”她也不知怎么的,脱口就问了出来。
得来的,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