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她灿灿地松开了他,怀里顿时凉了下来,四下天寒地冻,她不由得有些不舍。
然,再伸手薅一把,这祖宗回头怕是真要剁了她的手。
“你这女子,昏迷的时候也不老实!”重黎总算从她怀里挣脱出来,一把夺回自己的尾巴,让她自己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
云渺渺一脸懵逼,定神看去,就见那条墨鳞白须的幼龙尾巴竟然有些肿,回想起方才他是从何处抽出了自己的尾巴,不由得一阵心虚。
她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么……?
“这是哪儿?”她环顾四周,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就连石头,都似是被积雪包裹了起来,早已看不清原本的色泽和纹路了。
她这才坐起片刻,便已感到通体生寒。
“不记得我们是从哪儿掉下来的吗?”重黎看了她一眼。
经他一提,她这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抬头望去,但见灰蒙蒙一片,若这儿真是缘尽桥下,他们眼下所见的,根本不能称之为“天”。
遥望嶓冢山的方向,有一个黑漆漆的窟窿,但它究竟通往哪里,就无从得知了,唯一清楚的,是他们决不能从那边走。
她回过头,看着地上的乾坤兜,拿起来扒拉了一会儿,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果然……”她犹记得跌下来的时候,匆忙之下,为了保命,她将这些年搜集来的各路法宝一股脑儿地都祭了出去,将他们停在了此处。
这般看来,所幸没有坠入十八层,不过此情此景,应当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惜了她这些法宝,花了她不少功夫才囤满了乾坤兜,还指望着哪日能助她开光得仙骨呢。
这下可好,就剩下一根捆仙绳了。
重黎瞧着她一脸苦大仇深,面露鄙夷:“哭丧着脸作甚,都是些下品中品的废物,瞧你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