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那邪祟既然敢布下这局,便定然有法子对付重黎,你可还记得将我困住的那个幻境?”她绕过送葬的队伍,继续往城西赶。
“虚梦千年?”桑桑也不由得一惊。
上古禁术,若无人打破,便是仙神都难逃困于其中,梦中千年,凡尘一瞬,要取重黎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脚下的步子愈发地急,最后竟是将寸情都召了出来。
桑桑一头雾水:“您不是挺讨厌魔尊的吗?”
它前几日还瞧见她在树下画了重黎的小人,拿着石头可劲儿抡呢。
眼见着雾气渐渐漫了过来,青天白日,肆无忌惮,看方向,是从西边来的。
她踏上寸情,眉头一皱。
“说不清,但不去……觉得多半要后悔。”
……
另一边,重黎和霓旌已到城西,此处极是荒凉,附近不见人烟,杂草快有半人高,只望见一座破旧的宅院,门庭萧条,匾额掉下来,摔成了数块,散落在皴裂的石阶上。
薄雾氤氲,弥漫在宅院周围,一株枯柳,从断壁残垣中伸出。
“尊上,这里邪气很重。”霓旌谨慎地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什么可疑的身影。
重黎沉着脸,迈出一步:“进去看看。”
二人步入破宅,里头的景象比预想中要好些,灰尘厚重,蛛网盘踞,物什摆件儿却是没有挪动过,廊柱上的对联掉了色,斑斑驳驳,只依稀能看清几个字。
前庭中央,种了一株开满了湘色花朵的树,寒冬腊月,竟如春盛。
风拂来,乍暖还寒,寥落一树繁花,暖香扑面。
霓旌感到一阵恍惚,忙定心神,正欲回头提醒重黎,身侧却只剩一片落花。
“尊上……?”
庭院陡然静了下来,她四处张望,然重黎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