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两根手指就能包一圈还得往回绕。
啧,天虞山这么穷的吗?把弟子养得皮包骨头的,还不如崇吾宫几个下人来得白胖。
他将药粉撒在她的伤口处,记得霓旌说过,凡人受伤都是这么抹药的,就是得好些日子才会结疤。
麻烦得很,他从来都是晾着不管也能好的。
“嘶……”小心翼翼抽气的声音。
他停了一下:“这么疼?”
这还没使劲儿呢吧。
云渺渺不知如何开这个口,抿着唇,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疼,那是真疼。
这活祖宗下手可忒不晓得客气二字怎么写了,药哪里是这样上的。
扣着她腕子的那只手倒是没用几分劲儿,只是掌心暖的烧人,她这样看过去,他正皱着眉,微微偏着头,晨曦勾勒下的侧脸竟是分外的好看。
许是不经意,眼底泛出一丝浅金色的光辉来。
没来由地让人觉得,很温暖。
想揉揉他的头发。
她神使鬼差地“嗯”了声:“的确有一点疼……”
他不耐烦地蹙着眉:“你们凡人真是麻烦,说,怎么上药的?”
她唔了唔:“先把伤口附近的尘土清干净,然后沾一点药粉抹上去,用布包扎一下就好……”
重黎略一思索,听起来好像还挺简单。
他照着她说的,给她上了药,只是包扎的时候还不熟练,绕来绕去,捆得她像是胳膊上肿了一串包,许是觉得的确有碍观瞻,他又拆下来重新包了几回。
云渺渺举得胳膊都抽筋儿了,这伤口包扎得才勉强能看。
自然,不能同她师兄比。
师兄的包扎手法,年年都被端华长老拿来做新弟子教育的典范。
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回头这祖宗又该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