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传来魔尊一声怒吼。
“你这胆大包天的黑尾巴鸟!信不信本尊撅了你的嘴!”
霓旌一诧。
哦豁,全听见了啊。
……
且说云渺渺中毒之后,便陷入了昏睡,伤处火辣辣地疼,又着实不安稳,浑身的血一会儿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一会儿又冷得仿佛要将她冻僵了,恍恍惚惚间,好像有个人一直抱着她。
那怀真是暖极了,偏偏又裹挟着清浅的,似海棠般的冷香,实在舒服,令人不知觉地想埋进去,想……
抱一下。
她好像又在做梦了,梦里还是那片北海,还是那个披着墨衣的孩子。
他站在她面前,也站在那片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浪花打在他瘦弱的肩上,没有人替他挡,也没有人愿意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她望着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眼熟了。
这一次,他终于停下了哭声,面色苍白地望着她。
他说——
你看看我吧。
……
她着实是被疼醒的,脑子昏昏沉沉,动一下便跟要裂开了似的,头一个瞧见的,便是一双绿豆大的碧眼,漆黑的羽翼按在她肩上,透着丝丝暖意。
“主上……!”它瞪圆了眼,这么一喊,那头坐着的霓旌也走了过来。
“哟,醒啦。”她笑吟吟地望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嗯,烧退了,看来余毒也清了。你这黑乌鸦拿出来的药还挺有用嘛。”
桑桑这会儿才懒得搭理旁人,趴在云渺渺枕头边,片刻都不敢松懈。
“主上可感觉好些?”
云渺渺点点头,面露狐疑:“……我中毒了?”
“可不是嘛,险些你就该去见阎王了。”霓旌调笑道。
云渺渺看了她一眼。
这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