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浅的光华。
一套剑法练完,她方才收起手中紫剑,去一旁的树下歇息片刻。
望着天边缓缓飘过的流云,仿佛一切就像她刚刚踏入这座仙山的那日,山间不知岁月愁,谁能想到这一晃便是两年。
一年前外门筑基,数十弟子中,只有孟逢君一人召出了命兽,如今已经是长琴长老门下弟子了。
这人啊,就是老天爷赏完饭,祖上又费心费神地添了好几碗,而她,估摸着是刚吃了半碗,就被倒去喂狗了。
她每日这么勤修不缀倒不是为了能拜谁为师,事实上两年前那个说要做她师父的人,在她离开主峰后的第三日又碰上了一回,她上前行礼,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却是来了一句“你是谁门下的弟子”。
她筑基失败有没有让他失望她不晓得,但是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她可以断定,他是真没记住她。
就这,还想做人师父呢。
当日八成也只是信口一说,她就当啥也没听过,省得两边都下不来台。
掌门是指望不上的,至少她没敢指望,倒是步清风对她还算照顾,时常过来给她“开小灶”。
算起来再过几日又是诸位外门弟子筑基之时,她近来也曾私下尝试,却总是不得要领,请教步清风,因灵根不同,他也不知该如何说,琢磨了许久,总是在聚气于丹田时一溃千里。
她叹了口气,身后忽然穿来熟悉的声音。
“渺渺!渺渺!……”余念归匆匆跑来,寻到了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可算找着你了。你对孟逢君做了什么啊,她正提着白鵺剑到处找你呢!”
这么一说,云渺渺倒是想起来了。
昨日比完剑后,孟逢君让她端茶奉水。
她奉了吗?
奉了。
但她这两年吧,亏吃得多了,这心也愈发不如从前那般“宽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