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时惊鸿也得立时找个合情合理的罪人出来了事,否则事情一旦传开,且不说时停云将军之子的身份会为他招来多少非议,哪怕是一个“管教不严”的恶名,都够时停云喝上一壶的。
说白了,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若是交出褚子陵,那这件事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若是有意庇护,那一旦流言传出,受害的是谁,就未可知了。
时惊鸿自是听得懂这话中之意,但他只是报以温和一笑:“康特使倒是对小儿颇为瞩目,连对小儿的身边人亦是熟稔啊。”
“抱歉,冒犯了。吾先前并不知晓将军府的家事。”康阳看向褚子陵,“全赖此人,在信中交代得分明。”
褚子陵目光急转,把面前落着的几封信件都看了个分明,心中更沉。
这非是全部的信件,是经过挑选的,但偏偏封封要命。
包括数月前,他通报的温非儒受伤、定远告急的军情,以及扶绥之事。
若自己推说是伪造,又有谁能得知这么多秘辛?
更何况,他方才说了一番那样的话,简直是逼着时惊鸿立即定他的罪不可。
可南疆人没道理要这样对自己,尤其是艾沙,他还要指着自己向上爬。
再者说,他若是要害自己,直接送个口信,便能断了自己的生途,又为何要多此一举,提出把自己带回南疆?
随着褚子陵目光转动的,还有他满腹的心思。
这些信只有艾沙有,艾沙派此人前来接应自己,还把自己的底牌尽数展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南疆皇室有变?或是南疆王问起自己,艾沙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因此南疆王想见一见自己,这特使来此,明求实迫,也都是奉了上命之故?
褚子陵越想越是有理。
只有这样,一切才说得通,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