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看了一些墨县令微微发抖的手指,轻声开口。
“对,对,对,要先和你们说一下情况。”墨县令用了极大的克制力,这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用很平和的语气说话,“百姓们几乎都……染了瘟疫,有的人症状轻,有的人看起来没有症状,有的人躺在床上甚至没有力气抬手……”
“死的都是一些体弱多病的人,女人孩子老人……多。”
“有的人根本没有接触过病人,也得病了。”
“躺在床上看起来病入膏肓的人死的少,但倍受煎熬,也没有好起来。”
“……曾经治好了一位染了病的人,但,分不清楚他得的是瘟疫还是别的病,染病的人症状都不一样,病好了,还会得病……”
墨县令双手抱着头,声音低沉,断断续续的把民康县的情况说了出来。
墨县令手指抖的厉害,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了阴影之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阴郁。
他出身医药世家,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开医馆的,虽没有名扬天下,在南方这一代也是有名的医馆。
从小他就不喜欢医术,总觉得医术只是治疗一个人的疾病,而当了官便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年轻的时候,被家里人逼着成了大夫。
也在医馆里当了几年的大夫,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内心。
白天医书,晚上诗书。
数十年苦读,总算人到中年金榜题了名。
那年,少年张状元连中三元,名扬天下,他中了第二名榜眼,人到中年。
他从来没有过不满或者遗憾,张状元那样德才兼备的人,被点为状元理所当然。
况且自己人到中年,张状元年少,谁更有才华显而易见。
人人都知道第一名是张状元,却很少有人记得第二名的名字。
这些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