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大员,你也想到的太简单了。”
“你这话何意?只要坐实赵之敬贪污银饷的事实,便可拿他问罪,就算他是徽州刺史,那又如何?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身为刺史大员的他还想拒法不从?”狄仁杰一身正气,刚正不阿,此乃他的优点,然而,这也是他的缺点所在。
“话虽如此不假,现实毕竟是现实,天字犯法与庶民同罪,试问何人敢质问天子?所谓律法,说白了,于普通百姓来说,公正公平,真正的上位者,根本不惧律法,更视同律法于儿戏。”这番破冷水的话语,虽然很难听,但很真实。
狄仁杰亦非死脑筋,又岂会不知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古往今来,无外乎如此。
而那些激愤之言,无非是当权者统治愚民的一种手段罢了。
“想当初汴州……”
“汴州府尹周文吉?”狄仁杰想说的话,李牧尘帮他说了出来,
“区区汴州府尹,朝廷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而赵之敬不同,身为徽州的行政长官,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将其连根拔起,朝廷许多要员必然会受到牵连。”官至高位,而根基就会越来越深,牵扯的人就会越来越多,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在复杂多变的朝野中,唯有权利永恒,而性命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登上高台的踏脚石。
狄仁杰好不容易觅得一件开心事,听完他的话后,那股子高兴之意彻底消失不见,道
“今日的你为何如此悲观?”
“不是我悲观,只是道出了一个事实而已,虽然那个事实很残酷,也很残忍,但他真实存在,有血有肉。”李牧尘说道。
“依照你的意思,那赵之敬非但不能抓,反而要将其奉为祖宗供养着?”
“当然不是。”狄仁杰听得更是糊涂,道
“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是不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