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叟哈哈大笑,八十八的高龄还能有此响亮的笑声,除他之外,再无旁人。
智叟一生以文作伴,无论年幼与否,只要有关文学之事,他皆屈尊身段,从未将自己年迈为尊拿做噱头。
他以平辈人的身份,清嗓说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出口便是绝世好对,无愧他‘智叟’之名,一个有智慧的老人,李牧尘钦佩有加。
石兰坐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莫千雪则投来愤怒的眼神。
稍许后,李牧尘说话前,行礼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对得好!!”智叟说道。
“谢先生谬赞!”
智叟又说道:“烟沿艳檐烟燕眼。”
李牧尘回道:“雾捂鸟屋雾物无。”
方才说完,智叟再次发问:“蚕为天下虫。”
李牧尘哼声一笑:“鸿为江边鸟。”
“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
“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
…….
二人越说越勇,由智叟说出上联,李牧尘对出下联,周而复始,原本说好的花灯会,不知何时变成了对对子大会。
智叟兴趣更盛,若不是老仆提醒,他快要忘乎今年之主题。
智叟大喜,多少年来,从未有过今天这般高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与商之舟和李牧尘这般,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古之俞伯牙和钟子期,一位是久负盛名大琴师,一位不过是山中樵夫。约定多年之期相约高山流水处,抚琴长叹人生,子期未归期,伯牙断琴而去,此生不再抚琴奏曲。
一段“高